今天我们把头条留给这位医生,他的故事感动
今天我们把头条留给这位医生,他的故事感动
切除脾脏,换了肝脏,他的人生如此艰辛!逆境苦旅,妙手仁心,从医生到病人,再从病人到神医,他上演了最励志的逆袭!年度感动人物,就在江西老表身旁……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又一次震动起来。
这是最后一次提示他服药的闹铃。
况九龙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伸进白大褂左侧的口袋,一只手就熟练地把药盒盖打开了,乃至悄悄数出了5粒药丸。
他克莫司,抗排异药,他太熟习了,每天早晚都要服用。
换肝手术后,他试着用了很多种抗排异药物,最后挑选出了这类强力的新型免疫抑制剂。
“副作用固然有,目前还可控。”况九龙笑着解释,“只是常常一忙就漏服,所以特地设了三次闹钟。”
况九龙那天还是没能按时服药。病人实在太多,他们挂到一个专家号特别不容易,眼神里全是期待,他必须争分夺秒。
手术一天坐不下去,门诊一天站不起来。
医院呼吸内科主任况九龙的工作写照。
周一,全天门诊。
周二,上午看片会(疑问病症影象会诊),下午主持气管镜手术。
周三,上午门诊,下午查房、会诊。
周四,上午科室业务学习,下午查房、会诊,也可能全天主持手术。
周五,上午疑问、死亡病例分析、讨论,下午查房、会诊。
周六、周日?一样会有机动排班,紧急情况随叫随到。
医院要求晚班与白班的换班时间是凌晨8点,况九龙却每天7:30医院。“多出来的这半个小时,可以掌握全部病区的情况,提早了解重点病患的病情变化。”
一年天,每天如此。
“别的行业8小时以外或许就自由了,医生却不行,病情变化才不管你是8小时内外还是节假日。”
在中国,医生不但是技术活,而且是体力活。尤医院,尤其是像况九龙这样的名医。
运筹帷幄,胸有成竹
初识况九龙,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体型清瘦,姿态儒雅,但在病魔眼前,他仿佛变了一个人,杀伐决断就像一名运筹帷幄的将军。
年12月8日,周二,呼吸内科疑问病症看片会,科室10多位主治医生座无虚席,况九龙居前而坐。
住院医生在投影仪上打出一张CT片:“病人张某,76岁,临床CT显示两肺多发结节,有阴影。赐与一周抗感染医治,体温降下来了,阴影未吸收。”
同事们充分发表各自见解后,况九龙锋利的视野透过眼镜片,聚焦于投影仪某一个时空交织的点上,深邃的脑海中以往不计其数的病案闪回、检索、分析、锁定,然后成竹在胸地侃侃而谈。
“病人本次何因入院?”他以提问开场。
“发热、咳痰。”临床医生回答。
“心功能如何?”
“有心衰迹象。”
“有没有追踪他之前在本院的影象?”
助手通过系统检索到该病人一年前在二附院做的胸片,并投射到大屏幕。
“胸片显示他肺部多发大小不等的结节,应怀疑转移瘤。病人体内可能有我们没找到的肿瘤,比如前列腺、胃肠道。”
看得出,同事们对主任非常崇敬和信任,看片室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这个病人病情比较复杂。一年前他的胸片还比较干净,现在看来有弥漫性病变。”况九龙耐心阐释,“病人由于心衰水肿,造成肺部没法舒展也有可能。前期抗感染医治用的什么药?”
临床医生回答:“主要是头孢。”
“我们要先核对清楚他的感染是结核还是真菌。如果是真菌,应当抗曲霉医治;如果他没有矽肺病史,应大力搜索肿瘤原发病灶。他现在进食不好,还要做消化道的详查。”
临床医生衔命而去……
这样的看片会一般要分析十来个病例,况九龙全程决策。
凤凰涅槃,生命长歌
很多时候,无论是况九龙的同事,还是他自己,都会忘记他曾是一个无数次徘徊在死亡边沿,终究创造生存奇迹的切脾换肝患者。
年,况九龙因劳累罹患肝硬化造成门脉高压,致使脾脏切除。
门脉高压是指门静脉系统压力升高。门静脉由肠系膜上静脉和脾静脉会合而成,它将来自胃肠道、脾脏和胰腺的血液引流入肝脏。
“就像远端的水管由于压力升高致使水流变细,大量的水就淤积于管道中。”况九龙形象地比喻,“血管就是水管,积存大量血液后曲张、膨胀,最后鼓得好像自行车内胎,总有一天会突然爆裂。”
首先受累的是他的脾脏。切脾术后10年间,况九龙殚精竭虑,1心想把生病耽误的时间补回来。
但是警报并没有消除,病情只是潜伏了下来。
老同学、二附院肝胆外科主任邹书兵和消化内科的罗文主任、呼吸内科的叶小群副主任,当年曾组成医疗小组抢救过况九龙。“他的病主要原因还是过度劳累致使的恶化。为了病人,他在身体上付出实在太多了。”
叶小群也是况九龙20多年的老同事,年4月24日,况九龙就是和他一起下班时旧病复发的:“他那天出差讲课刚刚回来,没休息就上手术台了。下班时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回家,在路上我发现他面色惨白,自述上腹部剧烈疼痛。”此时况九龙胃底的血管因高压突然破裂,他“一下子呕出半脸盆血”,立刻堕入休克。
同事们拼尽全力挽救这位好火伴、好医生。
经胃镜胃底血管套扎术。
病危没有消除!
开胸食道血管断流术。
病情没能减缓!
况九龙的气管切开,插入呼吸导管,他没法讲话。在仅有的苏醒时间,他用手在胸前比画,示意邹书兵切开换肝。
这是一个很大的冒险,谁也没有掌控,家人在给他物色墓地,院办也在讨论如何给他办后事。
年8月8日,况九龙自愿冒险换肝,“死马就当活马医吧。不管治好治不好,从医生的角度都可以留下第一手的临床资料。”他回想,“壮志未酬,我不想死!我相信同事们能救我。”
如今,在二附院的病案室橱柜顶上,有一个专门的箱子,装着况九龙的全套病历,他以亲身实践,验证了一个医学奇迹。
当年护理他的护士长梅赣红,谈起往事仍然激动:“医学上都判死刑了。换肝后,他一直在昏迷,一直在出血。况医生是我们的亲人,大家边哭边给他做护理。”
梅赣红认为是况九龙顽强的求生愿望创造了奇迹。“他常常对我们说,只有坚守生命,才能绽放人生。”
对况九龙来讲,人生所有的苦痛与创伤,都不能阻挡他实现心中的理想。在他盟下希波克拉底誓言的那一天,成长为1名治病救人的好医生,就是唯一的人生目标。
凤凰涅槃,浴火重生。
谁能想象,一个人肝移植术后不到半年就开始上班,况九龙做到了;谁能想象,一个人肝移植术后满负荷乃至超负荷完成工作量,况九龙做到了。
这不仅是医学奇迹,也是人生奇迹。
为了创造这个奇迹,况九龙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。有些话,他也只对老同学邹书兵说:“我作为病人,有时真的觉得生不如死。”
食道切开后留下胃食管反流后遗症,使他常常遭受“烧心”的折磨;同时造成吞咽困难,他进食时只能一点一点“往下蹭”;长时间服用抗排挤药,又使他患上肾结石、骨质疏松疼痛;入睡困难,每天最多只能睡4个小时。睡不着觉的时间,他就在脑海中“过电”,比较病案、分析病情。
“身染重疾,数度病危,切脾换肝,也许是我人生的大不幸。”回望来路,况九龙一度情意沉沉,转眼又豪情满怀,“从医生到病人,再从病人到医生,这不是一个循环,而是一次超出。这个经历使我深深晓得了病人身体的痛苦与心理的变化,也理解了医生的伟大和艰苦。”
兀兀穷年,书山仰止
年,况九龙出生于高安县(现高安市),父亲是银行职员,母亲是医务工作者。父亲传给他正直积极的处世态度,母亲使他晓得医护职业的和光荣。
“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。”这是父亲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,哪怕是在“文革”的大背景下。年,时年18岁、刚刚高中毕业的况九龙被时期的大潮裹挟,编入知青队上山下乡。与其他同龄人不同的是,他的铺盖卷里藏着10多本书。“我是真的很喜欢看书、学习,高中阶段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当时读完高中不能考大学,我特别失落。”
况九龙是荣幸的,他只在旁皇中等待了两年。
年,恢复高考。况九龙田间地头求学的努力没有白费,一举考取江西医学院,成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。要知道,当年的录取比例只有29:1!
人生的起承转合,看起来有荣幸女神的眷顾,其实更多的是个人的坚持和努力。
选择学医,除来自母亲的示范效应,还有他心中“不为良相,便为良医”的古典梦想。坚持梦想会辛苦,放弃梦想会痛苦。况九龙说他在追梦的旅程中宁愿坚持了而辛苦,也不要由于不坚持而痛苦。
就像海绵遇见了水,大学时期的况九龙近乎疯狂地投入到求知中。
兀兀穷年,踏平书山。
年,况九龙从江西医学院本科毕业,由于成绩优良留校从事临床、教学、科研工作。对他刻苦上进的峥嵘人生,邹书兵是全程见证人。
一样是江西名医的邹书兵与况九龙同学、共事38年,当年还担负过救治况九龙的医生,他还原的是一个异常勤奋向上的老同学。
5年同学后,邹书兵与况九龙一起留在了二附院,两人同住一个寝室两年多。据邹书兵回想,刚毕业的实习医生非常辛苦,常常要上晚班,一个通宵手术后倒在哪都能睡过去,但不管睡很多晚,况九龙都坚持每天凌晨5:00起床看书、研究医术。
一来二去,到医院探望邹书兵的父亲发现了他室友的优良。“不瞒你说,父亲当年就要我向九龙学习。”邹书兵感叹,“现在连本院的医生都找九龙看病,他是医生中的医生!我们要修炼成一个好医生很不容易,老同学看的医书之多自没必要说,而他后天的经历,也激起了他天分中的悟性,两者缺一不可。”
年,为了提高学术水平,况九龙考入中山医科大学攻读呼吸内科硕士学位。学成后,他决然放弃了留校的良好生活与工作环境,回到医院(现医院)。
在这里,他如鱼得水。做住院医生通宵达旦,实验攻关没日没夜,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“名医”的梦想迈进,直到被病魔猝然击倒。
逆境苦旅,突破自我
“病魔暂时赢了前面两个回合,但我绝对不会输掉全部人生。”这就是况九龙的信心。
主管护师廖全萍眼中的况九龙豁达、坚强,颇有大哥风范,他带领的呼吸内科是一个温暖的团队。
廖全萍说起一个细节:年,况九龙术后没多久就主动要求重返医疗第一线,当时他体重从60多千克瘦到只剩下30多千克,像个“纸片人”,“由于术后肌肉萎缩,脖子撑不住脑袋,仿佛随时会‘啪’的1声耷拉下来。”
从医生到病人,又从病人到名医,况九龙走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?
“年手术后,我弱不禁风,一两百米的路要走10多分钟。看到公交车进站,硬是追不上。很长一段时间,我把自己当做一个另类,跟家人都不太讲话,各种社交场合更是尽可能躲避,担心他人用异常的眼光看自己。上班时早早来,下班后等他人走了再走,就是减少和外界接触的机会。我担心自己会疯掉、垮掉。”
“后来我硬着头皮参加了一次业界集会,勇敢地告知同行我做了肝移植,大家给了我很多鼓励。从此一下子释然了,由于这次集会提示我自己还是个医生,首先应当同等看待患者;同时,患者的期待,就是自我信心的最好修复。”
“如果仅仅认为医生的职业是治病,那就错了,我觉得应该是治病人。”况九龙说出了他的心里话,“会治病,只能算‘医匠’;晓得治病人,晓得尊重人,才算是‘医师’;而我的目标是成为‘医帅’,能够创新、改革、推动医疗行业的发展。离目标还有多远?我想我正在寻求的路上,我享受这个进程。”
坚守信心,绽放光华
老同学邹书兵经常使用“神医”这个词来评价况九龙,这是来自业界的最大认可。
在同事和病人眼前,况九龙从未表现出任何病态和愁容。相反他用乐观的精神,幽默的态度,还有精深的医术,把呼吸内科带成了一支能打硬仗善打硬仗的优秀队伍。
呼吸内科副主任医生李自强说:“况主任对工作要求很严格,但对病人和病人家属却特别真诚、友善。”
年,距离换肝手术不到一年,况九龙的身体仍处于肌肉无力的阶段。此时科内收治了一个14岁的女孩,罹患重症脑干脑炎,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。这期间,连孩子的妈妈都想放弃,况九龙却强撑着身体,找资料、定方案、勤查房,累得几度昏迷又被救醒。
他每次苏醒后的第一件事,不是向同事了解自己的病情,而是着急地询问:“小姑娘醒了没有?”终究,女孩在昏迷整整64天后醒来,并康复出院。
年大年初三,一个小姑娘呼吸衰竭合并肾功能不全入院抢救。况九龙带领科室医护人员连续救护,两天两夜守护在小病号床边,终究在与病魔的角力中获得完胜。
年3月,呼吸内科收治了1名来自贵州的彝族女子,身怀有孕,因急性重症肺炎入院,生命垂危。她身旁没有任何亲人,也没有钱交医药费。况九龙在治疗时,发现她是HIV(艾滋病毒)感染者。面对这样的病人,科室的同事都有畏难情绪。
况九龙和大家说理:医生眼前人人平等,谁都有生存的权利。他亲身制定抢救方案,连续数日悉心医治这名女子,并且向上级打报告,调和减免其医药费。女子病情好转后,没有人来接。况九龙又发起捐款捐物,将她送上返乡的列车。
医者父母心,概莫如此。
年非典。
年甲流。
年禽流感。
…………
况九龙从未畏缩,他经历了呼吸系统所有的流行疾病大战役,扎实的学术功底和丰富的临床经验,使他的医术不断精进。
在廖全萍的眼中,况九龙医生简直是偶像级的存在:“连他的耳朵都有神话。”
一名患者因咳血,医院医治,经历了无数大型仪器的检查,有的怀疑是结核病,有的怀疑是肺癌,病情始终不见好转。患者最后来看况九龙的门诊,他拿起听诊器一听,立刻判断为风湿性心脏病,必须马上手术。随后的仪器检测证实了况九龙的判断,病人手术后康复。
还有南昌卫校一名老师的丈夫,患咳喘病多年,始终没有办法根治。况九龙听诊过后,只给开了3块多钱的扑尔敏,药到病除。
“他家的书很多,那年他生病时1苏醒就让家人送书给他看。”廖全萍感叹,“况主任常常告诫我们,1两天不看书就可能被时期淘汰。他特能接受新鲜事物,很早就建立了部门学习探讨业务的群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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